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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输掉了江山却赢了千年文心!李煜的绝笔词写尽人间至痛2025年6月13日

2025-06-13不堪回首阅读 44

  他是南唐最后的君王,也是被龙椅耽误的天才诗人。本应是一代风流才子,却偏偏被命运推上皇位,最终沦为北宋的阶下囚。

  他工书善画,却守不住江山;他仁孝善文,却逃不过命运的嘲弄。一杯毒酒,了结一生。 他的痛,是亡国之恨,是身世之悲,也是文学史上最凄美的绝响。

  若你曾为“问君能有几多愁?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”而心碎,那你一定懂他——李煜,一个用血泪写尽人间至痛的词帝。

  这首记梦小词,是李煜降宋被囚后的作品,抒写了梦中重温旧时游娱生活的欢乐和梦醒之后的悲恨,以梦中的乐景抒写现实生活中的哀情。

  “车如流水马如龙。花月正春风”,游乐时环境的优美、景色的绮丽,倾注了诗人对往昔生活的无限深情。

  这首小词,“深哀浅貌,短语长情”,在艺术上达到高峰。“以梦写醒”“以乐写愁”“以少胜多”的高妙手法,使这首小词获得耐人寻味的艺术生命。

  《唐宋词鉴赏集》:李煜笔下这个欢乐而又使他悲苦的梦,可以使作品置身于唐宋诗词作家创造的形形的“梦”的画廊之中。

  俞陛云《唐五代两宋词选释》:“车水马龙”句为时传诵。当年之繁盛,今日之孤凄,欣戚之怀,相形而益见。

  秋风送来了断续的寒砧声,在小庭深院中,听得格外真切。夜深了,月光和砧声穿进帘栊,更使人联想到征人在外,勾起了绵绵的离恨和相思,因而长夜不寐,愁思百结。“砧声不断”,“月到帘栊”,从景中透露出愁情,情景交融,轻柔含蓄,耐人寻思。这首小令,语言新,意境新,给人以极美的艺术享受。

  俞陛云《唐五代两宋词选释》:曲名《捣练子》,即以咏之,乃唐词本体。首二句言闻捣练之声,院静庭空,已写出幽悄之境。三句赋捣练,四、五句由闻砧者说到砧声之远递。通首赋捣练,而独夜怀人情味,摇漾于寒砧断续之中,可谓极此题能事。杨升庵谓旧本以此曲名《鹧鸪天》之后半首,尚有上半首云:“塘水初澄似玉容,所思还在别离中。谁知九月初三夜,露似珍珠月似弓。”案《鹧鸪天》调,唐人罕填之。况塘水四句,全与捣练无涉,升庵之说未确。但露珠月弓,传诵词苑,自是佳句。

  王方俊《唐宋词赏析》:通篇无点题之笔,但处处写离情,情包含在景中,从景中透露出感情,极为含蓄,意境清新,是李词中内容较健康的词作。

  这首小词,通过写景,抒写离愁。上片写秋夜“独上西楼”的景色,下片写凄凉寂寞的心境。“剪不断,理还乱,是离愁”,把抽象的离愁别恨具体化、形象化。全词写得精练、深刻而又自然。用简短朴素的语言,创造出极美的意境,表达真实的思想感情,正是这首词的杰出成就,也是作者卓越艺术才能的体现。

  沈际飞《草堂诗余续集》:七情所至,浅尝者说破,深尝者说不破。破之浅,不破之深。“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”句妙。

  唐圭璋《唐宋词简释》:此词写别愁,凄惋已极。“无言独上西楼”一句,叙事直起,画出后主愁容。其下两句,画出后主所处之愁境。举头见新月如钩,低头见桐阴深锁,俯仰之间,万感萦怀矣。此片写景亦妙,惟其桐阴深黑,新月乃愈显明媚也。下片,因景抒情。换头三句,深刻无匹,使有千丝万缕之离愁,亦未必不可剪,不可理,此言“剪不断,理还乱”,则离愁之纷繁可知。所谓“别是一般滋味”,是无人尝过之滋味,惟有自家领略也。后主以南朝天子,而为北地幽囚;其所受之痛苦、所尝之滋味,自与常人不同,心头所交集者,不知是悔是恨,欲说则无从说起,且亦无人可说,故但云“别是一般滋味”。究竟滋味若何,后主且不自知,何况他人?此种无言之哀,更胜于痛哭流涕之哀。

  这首词把惨痛欲绝的国亡家破的感情,通过伤别与惜春表现出来。上片通过梦醒前后两种境界的对照,抒写诗人当时的生活感受。下片写凭栏远眺的情怀。“春去也”三字,包含了多少留恋、惋惜和无可奈何的悲哀!“流水落花”“天上人间”,构成了一种意境,含有不尽的余味,留给读者以想象的广阔天地。这首词语语沉痛,字字泪珠,以歌当哭,千古哀音。

  《乐府纪闻》:后主归宋后与故宫人书云:“梦里不知身是客,一晌贪欢”,“流水落花春去也,天上人间”……旧臣闻之,有泣下者。七夕,在赐第作乐。太宗闻之怒,更得其词,故有赐牵机药之事。

  蔡絛《西清诗话》:南唐李后主归朝后,每怀江国,且念嫔妾散落,郁郁不自聊。尝作长短句云:“帘外雨潺潺”云云,含思凄惋,未几下世。

  王方俊《唐宋词赏析》:这首词的艺术成就是很高的,自然率真,直写观感,直抒胸臆,因之有极强的艺术感染力。它不仅在旧时曾为人传诵,现在看来也是我国诗歌艺术宝库中的一件珍品。

  俞陛云《唐五代两宋词选释》:言梦中之欢,益见醒后之悲,昔日歌舞《霓裳》,不堪回首。结句“天上人间”三句,怆然欲绝:此归朝后所作。尤极凄黯之音,如峡猿之三声肠断也。

  唐圭璋《唐宋词简释》:此首殆后主绝笔,语意惨然。五更梦回,寒雨潺潺,其境之黯淡凄凉可知。“梦里”两句,忆梦中情事,尤觉哀痛。换头宕开,两句自为呼应,所以“独自莫凭栏”者,盖因凭阑见无限江山,又引起无限伤心也。此与“心事莫将和泪说,凤笙休向泪时吹”,同为悲愤已极之语。“别时”一句,说出过去与今天之情况。自知相见无期,而下世亦不久矣。故“流水”两句,即承上申说不久于人世之意,水流尽矣,花落尽矣,春归去矣,而人亦将亡矣。将四种了语,并合一处作结,肝肠断绝,遗恨千古。

  唐圭璋《南唐二主词汇笺》引郭麐云:绵邈飘忽之音,最为感人深至。李后主之“梦里不知身是客,一晌贪欢”,所以独绝也。

  李煜由南唐国君变为宋朝囚犯,失去了人身自由,这一残酷的现实,使他“日夕以泪洗面”,产生了他特有的悲和愁。他以词倾泻了真实感受。“问君能有几多愁?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”,贴切生动地将抽象的感情形象化、具体化,造成良好的艺术效果,成为李词的主要特点,对后代词家颇有影响。有人说李煜词是“血泪之歌”,“一字一珠”,并非过誉。

  俞陛云《唐五代两宋词选释》:亡国之音,何哀思之深耶!传诵禁廷,不加悯而被祸,失国者不殉宗社,而任人宰割,良足伤矣。《后山诗话》谓秦少游词“飞红万点愁如海”出于后主“一江春水”句。《野客丛书》又谓白乐天之“欲识愁多少,高于滟滪堆”、刘禹锡之“水流无限似侬愁”,为后主所祖,但以水喻愁,词家意所易到,屡见载籍,未必互相沿用。就词而论,白、刘、秦诸家之以水喻愁,不若后主之“春江”九字,真伤心人语也。

  唐圭璋《唐宋词简释》:此首感怀故国,悲愤已极。起句,追维往事,痛不欲生;满腔恨血,喷薄而出:诚《天问》之遗也。“小楼”句承起句,缩笔吞咽;“故国”句承起句,放笔呼号。一“又”字惨甚。东风又入,可见春花秋月一时尚不得遽了。罪孽未满,苦痛未尽,仍须偷息人间,历尽磨折。下片承上,从故国月明想入,揭出物是人非之意。末以问答语,吐露心中万斛愁恨,令人不堪卒读。通首一气盘旋,曲折动荡,如怨如慕,如泣如诉。

  王方俊《唐宋词赏析》:这首千古传诵、脍炙人口的名作《虞美人》,被前人誉为“词中之帝”,是李煜囚居汴京时所作。据王轾《默记》载:“归朝(指李煜降宋后),郁郁不乐,见于词语。”本词就是抒写这种怀念故国之情,哀叹亡国之痛的情怀的。

  我国词坛是一个群芳竞艳、姹紫嫣红的百花园,婉约词是其中最美的花朵。古往今来的词作家以精练的语言、真挚的感情和美丽动人的艺术形象,创作了大量优秀作品,世代传诵。本书从唐五代以至晚清的词家众作中,选取257家词人的518首婉约词,逐一对其思想性与艺术性进行全方位解读,尤其关注词之美,即美的语言、美的形象与美的意境,且对贯穿其中的美的法则加以提炼。全解体例包括作者简介、注释、评解与集评,集评部分汇集了历代重要词话以及现代词论家夏承焘、唐圭璋、俞平伯、龙榆生、薛励若等人的相关评语,兼具学术性与普及性。

  本书自2007年在我社出版以来广受读者欢迎,曾多次重印。此番改版重编,主要对词作原文、注释与集评部分的引文作了全面核订,编校更为精审。同时装帧力求清美雅致,与内文相得益彰。

  作者简介:惠淇源(1923—2012),生前为安徽省中国古代文学研究会副会长、安徽大学古文献研究所所长、安徽大学中文系教授。著作有《南唐二主词》《婉约派词研究》《纳兰性德词研究》《汉代的抒情小赋》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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